如火如荼的本屆歐洲杯,與歷屆一樣依然吸引著全球球迷,但與熱鬧的比賽場面相比,歐洲人在一場既有形又無形的經濟戰場上似乎敗局已定。西班牙人也許會為剛剛獲得的1000億歐元救助資金而大松一口氣,但正如英國《金融時報》所警告的:西班牙紓困治標不治本。 看看歐洲有點疊床架屋的治理架構以及多維體系的領導人不時發出的混亂信息,就知道今日的歐洲有多亂。事實上,只要我們稍微梳理一下歐債危機發生以來從德、法等區內大國領袖到歐元區、歐盟和歐洲央行負責人的相關政策主張,會發現用以下幾個關鍵詞來形容異常貼切:“同床異夢”、“合成謬誤”、“偽理性”。 早先,全歐洲都糾結于希臘會否破罐子破摔,后來發現,經濟總量只占歐元區五十分之一的希臘好像既沒有這個膽量,似乎也沒有多大沖擊力。不過,當希臘看來真要退出歐元區時,貌似強大的歐洲又顯得格外脆弱,緊張不已。起初,歐洲端出了7500億歐元的救助方案,當時看這個數字大得有點唬人,但市場信心一直難以逆轉,以至于普遍擔心這些救助資金會否泥牛入海;后來歐洲人自我壯膽:只要歐洲央行借助IMF和歐洲金融穩定基金(EFSF),推出一份捆綁規模高達2萬億歐元的救助計劃,當足以應對這場危機。其實,這恐怕也是自我安慰,因為假如西班牙、意大利乃至法國真的扛不住,則即便拿出4萬億歐元救助計劃也無濟于事,何況歐洲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面對越發難以控制的危機局面,剛剛上臺的法國總統奧朗德有點半綁架式的力主推出歐元債券這個防火墻,無奈如今的法國有心無力。歐元區最具實力也最具理性的德國對其建議一直不感興趣,甚至持強烈反對立場。德國總理默克爾就擔心:除非構建歐洲財政聯盟,否則所謂共擔歐元區債務的構想,本質上是一種赤裸裸的集體捆綁。除了增大德國的融資成本之外,更會降低南部國家進行刮骨療疾式改革的動力。這不免使人想到去年6月,時任歐洲央行行長特里謝提出的建立“歐洲財政部”的構想。當時人們都認為那是不具現實緊迫性的一體化藍圖。只是默克爾也應明白:要讓那些已經習慣大手大腳的歐洲伙伴勒緊褲帶,在更強更有效的機制下同甘共苦,跨越式地搭建歐洲財政聯盟,短期內注定曲高和寡。 眼看單邊強推無效,且默克爾的主張難獲多國支持,有點和稀泥的歐盟委員會主席巴羅佐日前倡議籌建銀行業聯盟,建議歐盟27個成員國的大型銀行應由單一的跨境機構來監管。巴羅佐倡議的這一監管機構將賦予歐盟當局權力,使之能壓制某家銀行,并且在沒有各國政府同意的情況下強制債券持有人接受損失。不過,德國和英國反應冷淡。德國堅持認為應當先建立財政聯盟,之后方可建立銀行業聯盟;英國干脆主張,如果英國不需要參與進來的話,這種做法還是值得提倡的。 歐陸領袖們或許在后悔當初低估了歐元出生和成長的相關約束條件。貨幣政策和財政政策豈能割裂?經濟一體化進程與政治一體化進程豈能遲遲不同步?而那些希望搭區內經濟一體化便車并熱望分享加入歐元區紅利的中小國家,大概也沒有想到,匆匆加入存在先天性缺陷的歐元區,其實就是一場危險的賭博!作為古典經濟學發源地同時也是經典資本主義最為集中地帶的歐洲,落到應對歐債危機集體無策之境,也意味著歐洲一直引以為傲的古典經濟學及新古典經濟學在21世紀的全球金融競爭與產業變遷面前遭遇集體碰壁。 眼下歐洲面臨的最大問題是缺錢。一向優越感十足的歐洲人似乎還從未像今天這樣困窘過。應當說,作為現代經濟學和現代工業文明發源地,歐洲曾創造了史無前例的經濟學成就和傲人的經濟成就。直到今天,也沒有人可以否認歐洲在探索契合民眾福祉的經濟模式方面所做的努力。以亞當·斯密、大衛·李嘉圖、托馬斯·馬爾薩斯、約翰·穆勒以及阿爾弗雷德·馬歇爾為代表的古典經濟學家及其政策思想,直到今天依然閃耀著光芒。同樣,由歐洲人開創的新古典經濟學曾對世界主流經濟學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但是當全球經濟學的重心自二戰之后轉移到美國時,無論是作為現代經濟學發源地的英國還是不缺經濟學家基因的歐陸諸國,其經濟學的發展便處于相對落后狀態。沒有人否認,作為經典資本主義模式基石的“福利資本主義”,曾把歐洲人的優越感推到云端,但今天看來,這也可以成為歐洲部分國家破產的重要推手。是的,一旦失去進取與勤勉精神,曾經無限美好的“福利資本主義”也會成為無源之水。 歐洲落到應對歐債危機集體無策之境,在經濟理論與政策方面不能不越來越被美國牽著鼻子走。筆者以為,歐債危機的集體無策尤應引起中國深思。作為后起的新興經濟大國,中國必須盡早構筑起前瞻性的國家經濟學,盡快找到適合中國國情的發展路徑,及時升級既有經濟發展思維,避免國家經濟政策被他國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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