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明年經濟形勢仍有可能繼續糾結在衰退中的歐洲來說,負存款利率工具也是一個容易實施的選項,盡管歐央行官員一再聲稱貨幣政策的能力并未耗盡,隨時‘準備且有能力采取行動’。只是,歐央行需要隨時平衡其中的風險,尤其是正在努力納入監管的銀行業。” 時隔半年,歐洲關于采取“負存款利率”的調門再次高了起來。IMF官員呼吁歐央行實施負存款利率,盡管歐央行執委會成員阿斯姆森(Joerg Asmussen)12月12日聲稱負存款利率不是一個可用的工具,他對負存款利率非常謹慎,但仍表態說“若出現更為不利的情況,負利率可能是歐洲央行的一個選項”。 阿斯姆森的想法并不是純粹的個人意見。他發言的前幾天,歐央行行長德拉吉(Mario Draghi)曾明確表示,歐央行管委會其實已在12月5日結束的議息會上討論過與負存款利率相關的話題。阿斯姆森的這次表態其實更像是在“放氣球”,因為任何與寬松相關的議題都面臨歐洲內部的政治障礙。 不過,與半年前不同的是,歐央行已經為此做了不少準備。上個月初,德拉吉就曾明確表態,歐央行已經做好了技術上的準備;歐央行執委、首席經濟學家彼特·佩特(Peter Praet)也表示,如果有需要提振通脹,負存款利率和資產購買都是選項。甚至坊間有消息稱,歐央行擬議中的準備金存款利率下調目標是-0.1%,而不是猜想的非常規的-0.25%。 近期的經濟形勢讓負存款利率的實施似乎“觸手可及”。10月份歐元區工業產出意外環比大幅下滑1.1%,創下自去年9月以來最大單月跌幅,遠低于市場預期的小幅環比增長0.3%;工業產出同比增長0.2%,預期同比增長1.1%。連榜樣德國的工業產出都環比下跌1.2%,創7月以來最大跌幅。脆弱與波折,加大了采取行動的可能。 盡管如此,實施負存款利率卻仍是個頗具風險的選擇。正如筆者在6月份關于這個話題的專欄中談到,負存款利率工具是把雙刃劍,逼迫銀行釋放更多流動性的另一面,是銀行能容忍多大的壓力,以及是否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德意志銀行首席經濟學家戴維·福爾克茨-蘭多(David Folkerts-Landau)甚至將其稱為“是對儲戶的一種‘勒索’”。 “勒索”一詞的另一層意思是,歐央行的目標是銀行,銀行會不會真的如央行所愿,在負利率的逼迫下,將存放在歐央行的隔夜資金取出進而投向市場。理論上的一種擔憂是,銀行盈利能力降低的負面后果可能是,以提高貸款利率的方式應對,這反而無助于增強市場的流動性。 這需要更多實踐檢驗。早在歐央行之前,北歐的兩個小國瑞典和丹麥都曾實施過負存款利率政策。2009年7月8日,瑞典央行將存款準備金利率降至-0.25%;2012年7月6日,丹麥將其對銀行業的存款證(CD)利率從0.05%下調至-0.20%。事后,支持者稱兩國的實驗對金融系統的影響很小,值得效仿。 然而,這一判斷是草率的。瑞典短暫的負利率實驗,即使有短期效果,但未必能作為歐央行的長期參照。丹麥的經驗也是如此,盡管短期起到了阻擊外國資本涌入的作用,但長期的效果仍不明朗。即使兩國的實驗卻如支持者所稱短期效果和長期效果都達到預期,也不意味著適合歐洲的整體經濟環境。歐央行的負利率實驗,必將面臨更復雜的經濟環境。 并且,歐元區內部的阻力并沒減少,要推動負存款利率政策,歐央行需要排除這些政治阻力。德國是堅定的反對者,據說在上個月下旬的歐央行管委會月中會議上,歐央行管委會委員、德國央行行長魏德曼就明確反對實行進一步的寬松政策。他之前曾明確表示,任何進一步寬松的政策都將會面臨來自德國的阻力。歐央行管委會成員兼斯洛文尼亞央行行長雅茲貝奇也明確表示負存款利率政策這個概念非常難懂,采取任何行動“都還遙不可及”。 盡管反對,雅茲貝奇也沒有否認實施這一政策的可能性。福爾克茨-蘭多也留有余地說,“這可能也是有必要的”。對明年經濟形勢仍有可能繼續糾結在衰退中的歐洲來說,負存款利率工具也是一個容易實施的選項,盡管歐央行官員一再聲稱貨幣政策的能力并未耗盡,隨時“準備且有能力采取行動”。只是,歐央行需要隨時平衡其中的風險,尤其是正在努力納入監管的銀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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