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和4日,國際黃金現貨價格連續兩次刷新歷史最高價紀錄,自此,自黃金價格沖過前期歷史高點1032.09美元/盎司(2008年3月17日)之后,直到11月4日現歷史最高價1097.64美元/盎司,外界一直認為可能出現的高位回調,并沒有出現,黃金價格正以罕見的強勢,迭創新高。 柳長久有點郁悶。在向一個幾乎完整把握住黃金兩年內的大行情“專家”咨詢之后,按其指導,“坐等”黃金沖上千元之后“技術回調”的出現。“連續沖高之后,現在獲利盤比較重,一定會出現一個幅度較大的回調,等調整到位了,就可以投資買些”,那個“專家”如是分析。 但是,這個“回調”顯然被3日和4日的大漲攪了局。從10月26日開始的“回調”,最大跌幅也僅有3.12%,微跌27美元,遠遠達不到“專家”所說的“幅度較大的回調”,所以,踏空了的柳長久也只能望“金”興嘆了! 無論是“專家”,還是苦等投機機會的“柳長久們”,最多只是黃金市場里最末端的參與者而已,在更高級的“黃金食物鏈”上,因為黃金價格的持續上漲,正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當記者在一線對黃金采礦、冶煉等上游環節調查采訪時,站在一邊的山西某排名前五的“煤老板”也許沒聽清記者的問題,很興奮地問:“你有金礦啊?你開價,多少錢我都買!” 不僅僅是山西那些“失意”的煤老板在尋找金礦,即便是上市公司,四處找礦買礦,或者利用黃金市場的熱度,將上市前為了財務健康而剝離掉的那些虧損金礦,重新評估一下再裝入到上市公司里來的現象,都已司空見慣了! 但是,喧囂的只是泡沫,上市公司業績依然出現了非正常的“失落的黃金時代”。大大受益于黃金價格上漲、黃金貨幣地位提升的黃金上市公司業績卻“波瀾不驚”,無論金價漲多少,總是見不到黃金上市公司業績的相應提升——“黃金的冶煉成本(即“克金成本”)幾乎是固定的,市場好壞基本都一樣,成本固定而產品價格一路上漲,公司業績卻沒有提高,很讓人費解”, 原某黃金期刊總編輯、高級黃金分析師陳川江認為。 “亂世黃金” 金融科班出身、一直從事證券研究工作的李成洋,依然未能擺脫祖輩灌輸的傳統財富觀念,這當中,“盛世珠寶,亂世黃金”一句,幾乎是他接觸到的最早的危機財富教育。 2007年春節放假前的幾天里,上證指數在4000多點位置做覆滅前的最后掙扎。最后三天,李成洋見金融股暴瀉,遂清空手里全部股票,并把親戚朋友交給自己的合計兩三百萬資金的委托賬戶,一并清倉。 春節后回滬,李將自己全部資產的極重比例,投資了實物黃金,并在隨后的每個月里,拿出工資的一部分,每月固定買入實物金條,摒棄了一切紙質和電子化的信用證券與金融衍生品交易。“坦率地說,國內股市泡沫的破滅是我預期中的,但投資黃金而避過次貸危機的沖擊純屬歪打正著——當你意識到有人正在使你手里的貨幣變得越來越不值錢的時候,‘亂世持有黃金’就是一個鐵律”,李在談到自己轉投黃金市場的時候,如是解釋。 這一近乎偏執的“資產配置”計劃一直運行到黃金第三次站上1000美元/盎司以上,并創下歷史新高(2009年10月份)。李再次選擇全部清盤黃金資產。 總結來看,自2007年世界金價從640美元/盎司附近啟動,突然加速上揚,到2009年11月4日黃金價格最新一次刷新歷史最高價,達到1097.64美元/盎司的時候,短短兩年金價已上漲近460美元/盎司,漲幅高達71.5%!李利用黃金市場,避過了2008年股市65%的大跌,同時賺得當年黃金近30%的漲幅;錯失了2009年中國股市從底部反彈至今的64%漲幅,賺到了黃金市場31%的漲幅——合計算來,如果對股市把握得極其精準的話,2008-2009兩年虧損與收益對沖歸零,而黃金市場的絕對收益則是61%!(注:均以國際現貨金價格為數據統計標準) 即便到了今天,縱觀黃金市場之外的其他投資品種,在2008年都遭遇了元氣大傷的巨幅下跌,在“回暖”的2009年里,也不過是“喘息初定,艱難復元”之中,比起黃金穩定而大幅上漲,遜色許多。 而黃金市場給投資者帶來的真正收益,還遠不止百分之五六十收益。黃金作為“被遺忘的貨幣”和“最能保值的商品”,正在重新被認識。“盛世珠寶,亂世黃金”這一中國傳統的風險財富觀,正在逐漸普及! 炒礦大軍 在李成洋眼里,上海的黃金投資熱已到了“快沿街叫賣的地步了”的時候,黃金上游探礦、采礦、冶煉等環節,早已提前數年,悄悄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剛剛從甘肅的一些金礦上調研回來的信達證券高級行業研究員范海波向記者聊起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用以形容現在黃金礦炒作的熱度。 “在甘肅的肅北縣,*近羅布泊的一個地方,那里有個金礦,處在周圍百公里找不到一個人的地方,但是礦上的生活設施卻非常好,洗澡做飯生活甚至娛樂等等設施,一應俱全,工人生活條件高得很——為什么呢?只有這樣,才能顯示這個礦是非常好的礦,是設備優良有開采價值的,然后才能找個下家,轉手高價把礦賣掉!” 事實上,據范海波的介紹,至于這么一個礦,品位到底有多高,大家都不太清楚,“轉手再賣掉,可以賺錢就行了,而且一定會賺到錢!” 2002年黃金開始上漲,2004年民間就開始出現了炒金礦熱(礦業權轉讓),至今未見退燒。“世界黃金開采的量一直都不大,且極其穩定,但是由于金價的連續走高,喚起了人們對黃金的開采熱情,對黃金礦勘探與開采的投資變多了。這里面,不僅包括國家、央企,民間資本其實也在做。同時一些有錢人,比如山西的煤老板、建筑行業老板等,也都在設法參與到黃金開采業中來。” “民間資金參與探礦采礦資源的爭奪已經是很常見現象了”,中國黃金協會副會長侯惠民介紹,“比如我最近接觸到的例子,就有內蒙古阿拉善地區、云南、湖南等地,都有民間資本投入進來,做金礦勘探, 搶占礦源地!” 侯惠民在要求記者隱去姓名之后,舉了幾個民間資本涌入黃金探礦采礦業的例子。“比如說安徽一個做市政工程的老板,跑到內蒙古阿拉善地區去勘察黃金,目前他已經拿下了勘探證,兩個礦區總面積達到了50平方公里,分別為29.1和21.9平方公里——這一數字,在采礦業里已經算是很大面積的礦了!” 而山東青島的一個個體老板,在湖南擁有2個金礦,在云南擁有1個金礦。這個非業內人士去投資,一下子就占有3個礦源地,現在正準備開采呢!” 對于侯惠民這一說法,記者無意間得到了一個“歪打正著”旁證。記者向一位在山西排名前五的“煤老板”求證是否有參與投資金礦時,他沒聽清楚記者的問題。當聽到“金礦”一詞時,非常興奮,“你有金礦啊?你開價,多少錢我都買!”在得到記者否定的回答后,其顯得有些失落,又一再囑咐記者,“你有這等好事的時候,一定要及時和我聯系!” 對于黃金礦業權的炒作熱,民間資本無孔不入。據范海波介紹,從2003年、2004年左右就開始了。“當時不僅僅是黃金礦,所有的有色金屬礦,甚至鐵礦的價格都漲起來了,很貧的礦,轉手就能高價賣掉”。 據范介紹,“上世紀90年代,個人采金是非法的,當時只能由黃金武警(黃金部隊)來進行,后來對民間放開,到2002年左右,允許外資進入勘探。現在證明當初的這一政策,起到了正面的作用,很多大型的金礦都是外資找到的。” “比如云南的東川,原本是一個地級市,著名的東川銅礦就是在那兒,但是銅礦挖光后,又沒有找到新礦,就把東川撤市并區了。在對外資勘探放開后,加拿大的一家公司很快就在廢銅礦附近,找到了一個世界級的大金礦!” “現在國家對外資進行了限制,不允許外資在境內勘探黃金礦,但依然允許民間資本和個人進行黃金的探礦和采礦。” 對于究竟有多少資本參與了黃金礦的炒作,記者采訪的上市公司中國黃金高管、黃金協會以及其他資深專家都表示“無從估計”,“隱性資金,或洗白了身份的資金比較多,規模一定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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