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機引致的全球經濟寒潮難退,而中國經濟將率先復蘇,2008年底到2009年末經歷的這種種政治經濟變化交織在一起,把東亞國際政治格局、乃至全球治理機制引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11月14日召開的2009年度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無疑將成為中、美、日等大國重寫亞太地區乃至世界政治格局的一次熱身賽。 美國政治學會主席卡贊斯坦表示,就美國的對華政策而言,美國經濟的緩慢復蘇很可能讓奧巴馬政府對國會內的保護主義勢力做更多妥協,從而與崇尚自由市場的,由希拉里領導的外交部門發生沖突。 至于亞洲和全球治理,卡贊斯坦認為,中美G2的想法太過瘋狂,亞洲不能缺少美國的存在,就經濟上而言,亞洲區域內中日合作潛力巨大,但由于歷史糾葛,難有大的作為。 日美同盟難撼動 《21世紀》:日本民主黨內閣正積極鼓吹建立一個東亞共同體,根據日本外相岡田克也的表示,共同體可能不包括美國。你怎么看待日本外交政策中的這一傾向? 卡贊斯坦:民主黨的政策主要出于選戰需要,不應該把它們想象得太嚴肅。 在亞太地區,美日安保同盟是地區安全秩序的基石,同盟不僅對日本來說很重要,對中國、韓國、東南亞各國來說也很關鍵。因此,當年馬哈蒂爾倡導建立一個沒有美國的東亞共同體時,日本政府反對這一想法,表示美國的存在對于共同體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并希望澳大利亞也能加入其中。這基本是一個泛太平洋(601099,股吧)的共同體構想。 隨著中國的崛起,我不認為一個包含美國的泛太平洋共同體設想能夠繼續存在。不過,我也不認為,美國會被地區國家有意地排斥在東亞政治結構建設之外。 日本在1980年代就像現在的中國那樣崛起了,但目前日本在安全上仍然依賴美日同盟。只有這一安全基石變化了,東亞的政治動力才會發生根本變化。 《21世紀》:美國在APEC中一直占據領導地位。2009年度的APEC召開在即,請問美國在未來是否可能會借助APEC抗衡一個沒有美國的東亞共同體?有種看法主張把東亞看做一個地理概念,這顯然和美國在東亞的存在格格不入,美國如何看待這種差異? 卡贊斯坦:在1990年代初,美國曾經認為他們主導了APEC,這是因為他們創造了APEC,并將之作為抗衡歐洲一體化的力量。但是三年之后,美國人發現APEC并不按照自己的意愿運作。不過,美國從此也開始逐漸依據亞洲的規則行事。應該說,APEC讓美國變得容易被地區接受。我并不覺得美國因為亞洲的一體化而感到威脅。這是自1979年以來美國實施的長期外交戰略。 把東亞定義為一個嚴格的地理概念時,我想任何一個地區小國都會思考,這種說法的背后究竟隱含了什么國家利益。我想,這些小國都希望在區域組織中有美國的存在。此外,高科技的日本和勞動密集型的中國本來會是地區合作中非常好的搭檔,但是兩國的歷史積怨使得這種合作成為空想。因此,在東亞共同體框架下做出政治承諾容易,讓東亞共同體成為一個起實際作用的地區組織,還是一個長遠目標。 G2想法很瘋狂
《21世紀》:危機之后,很多分析人士在談到國際治理機制時,總是認為未來的世界會由中美組成的“G2”主導。請問你怎么看待這一說法?你認為中國應該怎樣定義自己在未來國際政治秩序中的地位?你怎么看待,中國政府倡議“和平崛起”建立一個“和諧”的國際秩序設想? 卡贊斯坦: G2根本就是個瘋狂的說法。中美不可能把歐洲、日本放在一邊,來談論國際事務。認識中國外交政策的關鍵在于弄清楚“和諧”到底是什么?“和諧”、和平崛起,是中國政府的策略。 “和諧”理論顯示,和1980年代的日本不同,中國更為謹慎。中國人現在只是審慎地表示,自己是個區域強國,需要韜光養晦,抓緊時間發展。 中國的崛起讓日本真正感到恐懼的地方在于,100多年來,日本都自認為是唯一一個融入西方的東方國家,是東西方溝通唯一的中介。現在日本忽然發現,自己不僅有了后繼者,而且還是一個大塊頭,100多年的國家戰略在短短幾年內就崩塌了。而且中國政治家也在10來年內就學會了怎么去獲取國際政治體系中的權力,比當年的德國和日本學得都快、都好。 其實以前有不少美國人覺得和中國的沖突越早越好,否則隨著中國力量的強化,美國為中美之間沖突付出的代價會更大。但是,911改變了這一切。我想中美關系因為恐怖襲擊得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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