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貨幣政策的分歧眼下正在進一步加大。 就短期而言,新興經濟體與發達國家呈現幾種截然不同的變化趨勢。一則,新興經濟體面臨愈加嚴重的通脹壓力,多數已頻繁運用加息政策,除中國之外,印度自去年3月以來已12次上調利率。二則,部分新興經濟體政策開始轉向,如巴西今年在連續5次加息后,重新采取降息政策。三則,美國等經濟復蘇乏力、又面臨眾多負面沖擊的發達國家,則將持續保持低利率環境。如8月9日美聯儲宣布至少維持現行低利率水平至2013年中期,近期又開始實施“扭轉政策”以壓低長期利率;受經濟前景惡化的影響,英國央行堅定的加息論者也放棄了相應呼吁;日本也持續保持零利率以支持震后經濟重建。四則,通脹壓力上升較快的歐元區、澳洲等經濟體,在經歷了短暫的加息期后,也都停止了利率上升的步伐。由此綜合來看,考慮到全球資金價格更多還是受發達國家的政策利率影響,因此在未來兩年內,不出意外全球利率水平都會保持較低水平。 就長期而言,在本輪低利率周期過后,可能會進入一個長期利率上升的時期,過去幾十年來資金日益低廉的趨勢將一去不返。究其原因,也有三方面。一則,全球儲蓄率可能會逐漸下降。面對全球經濟失衡的困境,許多學者開出的藥方,就是貿易盈余國家要降低儲蓄、增加消費,事實上作為最大的凈儲蓄國,中國已出現了類似的變化。歐美國家危機之后儲蓄率的微弱上升不足以改變這種趨勢,這將使得流入國際市場的金融資源供給大幅下降。二則,在應付了短期危機之后,歐美國家將不得不面臨物價上漲、財政金融紀律松弛的威脅,因此新的貨幣緊縮周期終會來到。三則,中國的城市化率剛剛達到50%,即將進入加速城市化時期,巨大的投資需求不僅仍是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也吸引全球資本不斷流入中國的建設領域,而印度和其他大型發展中經濟體也有同樣的前景。 利率變化對全球經濟和貿易的影響是極其復雜的。傳統教科書告訴我們,利率變動會影響投資和消費,進而影響價格,從而間接影響進出口和經濟增長。蒙代爾的三元悖論則進一步論述了貨幣政策、匯率政策與資本流動之間的矛盾關系,使得開放經濟條件下利率變化的后果更難以判斷。 首先,在目前還未看到邊界的低利率時代,寬松貨幣條件對于經濟復蘇和國際貿易的刺激作用仍然很大。即便中國等新興經濟體的利率不斷上升,但也要看到一方面由于外部不確定性增加,這些國家的加息步伐已有所停滯,另一方面,美聯儲和其他主要央行的低利率政策,使得全球流動性充裕的基本格局仍將延續。雖然近期很多人認為全球經濟已進入“新危險時期”,下行風險不斷加大,但筆者認為再次陷入衰退的概率并不大,頂多是陷入“波浪式”上行的趨勢,這除了因為判斷實體經濟的緩慢上行周期已確立外,貨幣寬松和低利率政策也會起到“嗎啡式”作用。 其次,當全面加息周期終將到來之時,如同2004年到2006年的情況那樣,很可能會迎來新一輪振奮人心的全球經濟上升期。當然,在全球經濟弊端沒有解決的情況下,這仍會是“畸形”的增長。如果要歸納出導致上一輪經濟繁榮的因素,可以找到流動性過剩、金融創新加速、新興市場投資需求膨脹、發達市場消費需求旺盛、國際貿易活躍等。自然,這些因素也可以被解釋為2007年國際金融危機的引信。展望未來十年,增長動力似乎只剩下貨幣泛濫、金融創新、新興經濟體的固定資產投資。 隨著利率上升導致貨幣條件改變,加上中國城市化勢頭和人口紅利在未來可能的趨勢性轉變,并且跨國金融機構的貪婪并沒有因為本輪危機而有多大收斂,在貨幣泛濫背景下必將再次陷入金融創新過度的陷阱。這使世人不得不擔心,到那時全球經濟增長的動力究竟是什么?換句話說,與目前“二次探底”的擔心相比,筆者認為2020年左右全球將面臨一次更嚴峻的經濟周期性考驗。 此外,在各國經濟增長模式亟待轉變的背景下,伴隨著資金成本的上升,以及中國等凈儲蓄國降低出口導向的偏好,以及貿易保護主義的盛行,全球進出口貿易也將面臨新的挑戰。尤其對中國來說,出口增長最快的部分實際上是機械重工等資本密集產品,由于利率上升將影響資本密集型企業的發展,所以也會約束出口的擴張。 總之,雖然我們可以對全球利率的周期變化有所揣測,但不同階段各國利率水平與利率政策的差異性也在拉大,這也增加了貨幣政策國際協調的難度,加劇了國際貨幣體系的脆弱性。對中國來說,考慮到資源價格與工資上漲可能會導致較長的“溫和”通脹期,并且需要提高資金使用效率,因此或許利率的適度提高,更有利于經濟發展與轉型。當然,這種利率調整應建立在市場化基礎之上,而不是當前難以反映真實資金供求的政策利率和所謂市場利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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