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聯儲副主席提名人選斯坦利·費舍爾的聽證會上,國會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列舉了政府多位重要財經大將與華爾街曾經的親密關系,并問費舍爾如何看待政商界之間的“旋轉門”。 現年70歲的費舍爾在政府部門和國際機構任職經驗豐富,與華爾街也有過短暫交集。這樣的經歷隨著他被提名為美聯儲二號人物而被置于媒體的放大鏡下。2002年至2005年曾擔任花旗集團副主席的費舍爾稱自己在金融機構任職的經歷十分寶貴,成為其學術背景的有益補充。 仔細想想,沃倫似乎更應該向現任總統奧巴馬發問。在他執政期間,從財長雅各布·盧到經濟智囊核心人物勞倫斯·薩默斯,再到貿易代表弗羅曼,多位現任和前任財經團隊成員都曾任花旗集團高管。精英們在公私領域間實現角色切換,充分演繹了華盛頓與華爾街之間的這道“旋轉門”。 實際上,“旋轉門”現象不僅存在于政府與華爾街之間,而是廣泛存在于美國政界、商界和學界,有的人甚至在其間幾進幾出。 伯南克結束了八年的美聯儲主席生涯,走進了華盛頓著名智庫布魯金斯學會;前財長蓋特納選擇徹底離開華盛頓的圈子,加入著名私募股權投資公司華平集團;羅伯特·佐利克先是從副國務卿位置上跳到高盛擔任顧問,后又從商界華麗轉身,成為世界銀行行長。此外,從美國著名智庫走出來從政的學者不在少數,而智庫也成為一些政界人士的“棲息之所”。 這樣的來回穿梭在往屆政府早已屢見不鮮,以高盛和花旗兩大“幫派”尤為引人注目。曾擔任高盛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的亨利·保爾森曾出任布什政府財長,羅伯特·魯賓先是辭去高盛主席一職成為克林頓總統的幕僚,后又落腳花旗集團擔任要職。魯賓在退位之后還提攜了一大批“嫡系”,包括勞倫斯·薩默斯、蓋特納和雅各布·盧,他們被統稱為魯賓的“門徒”。魯賓系的影響力大到有人預言“魯賓經濟主義”將影響美國的財經道路,而花旗這樣的金融巨頭也被認為在金融危機期間得到了偏袒和優待。 誠然,能政、商、學界多重門之間穿梭的管理者們往往擁有更為豐富的經驗。但在金融危機余毒未清,金融機構“大而不能倒”的問題尚未解決之前,人們對政商間裙帶關系的擔憂不無道理。 費舍爾向美國政府道德辦公室上報的家庭資產總額在146萬美元至563萬美元之間,他已公開表示,在提名得到批準后將出售所持有的包括美國運通公司在內的多家企業股票。此外,還將停止所有商業性講演。不僅如此,他的妻子也將出售其所持通用電氣、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以及萬事達卡股票。用清倉股票的方式來消除外界的猜測和質疑。 前一陣子,美聯儲現任主席耶倫的丈夫、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阿克洛夫為了不給妻子惹麻煩,決定從一家瑞銀贊助的學術顧問委員會離職。 他在致媒體的郵件中稱:“我在該委員會的職務是純學術性的,而且沒有任何報酬,并沒有實際的利益沖突。但是,為了避免表面上的利益沖突,我不得不退出學術顧問委員會。” 有人覺得阿克洛夫為了避嫌而作此選擇實在有點冤,也有人認為公眾人物就應該處理好各種利益之間的微妙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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